魂兮

文笔很烂,但会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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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作是快乐的事情

【杀破狼|长庚|乌尔骨】镜花水月

#灵感来自书中乌尔骨的制作,两个婴儿融合在一起,感觉很残忍又很决绝,惨烈地把一对兄弟拧在一起,像一个容器里塞进两个重叠的灵魂。

#有私设

#又在肝ddl时摸奇怪的设定了(

#结尾有一点点长顾

 

(文/魂兮)

 

乌尔骨,传说中蛮族的一种蛊毒,需要将两位血亲婴儿 共放一处,先死的孩子用蛮族巫术炼制,并喂给幸存的婴儿服下。幸存的婴儿便拥有邪神之力。

胡格尔狠心将两个婴儿融为一体的时候,他们两个都死了,亦或,他们两个都活着。同一个身体栖居两个重叠的灵魂,才称得上是双心四手四臂四足。

 

长庚一开始还不信,他只是觉得这毒很伤脑子,总是气血翻腾,控制不住自己,偏激又暴躁。但当在陈姑娘的照料下慢慢拔除蛊毒时他才感受到,似乎身体变轻了,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与他分离,不可逆转的与他进行切割。每一次施针都像一把钝刀子在摩挲切割着什么,拔针过后就是绵长细密的痛。

按日子来算,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施针了。长庚像往常一样伏在榻上被陈轻絮扎成刺猬,不知不觉在榻上睡了过去。

身体很轻,仿佛悬浮在没有重力的空间里,失重感绞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。

他飘着,落到了一个湖面上。

脚尖轻点,湖面荡开一圈涟漪,他在湖面走了几步,一圈又一圈涟漪荡漾开来。他低头看,湖面里却没有他的倒影。

 

“你在找我吗?”背后突然传来声音。

长庚猛一回头,那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年轻人,他们有相似的眉眼和脸型,差不多的身量,仔细看才会发现,那人比长庚更虚弱一点,似乎有什么伤透底子的病症。

长庚没有答话,只是看着他,他的身下也没有倒影。那人缓慢又略显坚定地向长庚走过来,随着他踏出的每一步,湖面都会绽开一圈涟漪,一圈又一圈涟漪向长庚靠拢过来,撞在他的脚下,炸开成一小朵水花。

渐渐地,那人越走越近,涟漪从湖面荡到空中来,在二人之间竖起,仿佛一面圆镜子。

 

“你认得我吗。”那人问,但语气并不像询问,反而像一声轻巧的叹息。

长庚伸手触碰面前竖起的镜子,随着他手指的触碰,镜面也像湖面一样荡开涟漪来,对面那人偏头笑了笑,同样伸出手,二人的掌心隔着镜子抵在一起,长庚心口骤然一空。

“是你!”

那人笑得更开心了,有点俏皮歪着头:“是我呀。哥哥。”

 

长庚看着他,很奇怪,他并不害怕,只是看着对面与他相似的人,或者说,兄弟。

当年母亲诞下长庚后离世,胡格尔带着长庚逃跑时已经怀有身孕。后来胡格尔临盆诞下一个孩子,按照母族的亲缘关系来算,胡格尔是长庚的姨娘,那孩子应该算是长庚的姨家弟弟。长庚对这位弟弟的印象并不多,只是隐隐约约在记忆里有这样一个身影,后来这个身影就没有了,他甚至偶尔怀疑,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人,亦或这孩子只是他身中乌尔骨疯了凭空想象出来的。

现在,那孩子就站在他面前,有和他差不多的眉眼和身量,偏着头笑,叫他,哥哥。

他挺好看的。长庚想着。

胡格尔和母亲是亲姐妹,她们都很漂亮,那孩子如果能平平安安长大成人也应该是这幅模样,或许能讨个好看的姑娘做老婆,再有一个更加好看的孩子,或许那孩子还能叫自己一声“伯父”。

 

“谢谢。”那人只是笑着,将手往镜子里面推了推,那水做的镜子有一点厚度,没过了那人的手背。

对面那人似乎能一眼看穿自己在想什么。长庚也鬼使神差地试着将手推进去,却发现他根本推不进去,那镜面是硬的,他再怎么用力,也只能看见绽开得更欢快的涟漪罢了。

“你,恨我吗。”长庚突然问到。

他莫名胆怯了。

按照陈轻絮所查的资料,乌尔骨炼制时,是活下来的婴儿服下了另一个婴儿,也就是说……

长庚不敢再想下去。

 

“我早就不在了,何谈恨呢。”那人依然温温柔柔地说着话。

长庚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。

“这么多年,辛苦你了。”那人说着,脸上是永远温温柔柔的笑容,“在你身体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。”

长庚心里一急,想穿透镜子抓住他的手,刚才还坚硬的镜面却仿佛真的变成了一滩水,他竟然穿了过去,握住了那人的手。

那人眉毛一挑,显然有点吃惊,随即笑出声来:“你不能过来呀,哥哥。”

长庚不动声色握住他的手:“为什么。”

那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,抬头直视长庚的眼睛:“有人在那一头等你,有人在这一头等我。”

“谁在等你,胡格尔吗?她杀了你,你不能和她走!”长庚有点着急起来,他的手臂穿过镜面握住那人的小臂,“你还活着吗,你去哪里,什么叫在我的身体里,你说清楚!”

那人将身体往镜面方向倾了倾,用另一只手搭上长庚伸过来的手臂,敛了笑容:“你不能过来了。”

长庚还想问些什么,只听那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:“我的时间不多了,我该走了。哥哥,黄昏西方有长庚,清晨东方有启明。阴阳为太极,太极生两仪。长庚启明本就是阴阳一体,你唤做长庚,却是大梁的启明星。”

长庚一震,当年胡格尔的咬牙切齿声犹在耳,却仿佛被眼前的人轻飘飘用一句话隔开了那些声嘶力竭的诅咒。

他把长庚穿过来的胳膊往回推:“你不能过来了,你得回去。我也该走了,去我该去的地方。”

长庚突然明白了什么,他低头看,湖里面有一轮明月,他抬头看,却没看见天上有月亮。面前的镜子还在一圈一圈荡着波纹,那些波纹缠绕着,像一朵并蒂莲。

 

那人正待转身,却又被长庚不管不顾一把抓住了肩膀。

“路……很远吧……我……我一直记得你……”长庚有点语无伦次,“你有名字吗?”

但这句话一出口长庚就后悔了,他没有名字,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有名字,就永远被封在了时间里。

那人也不恼,只是看着长庚,半晌答到:“那我叫黄昏如何?长庚星出现的时间,就是黄昏了。我总是给你捣乱,我总是和你一起出现的。”

长庚放开手,点头道:“好,黄昏好,就叫黄昏,黄昏。”

黄昏回头,远处有一个倩丽的身影向他招手,他笑着对长庚道:“我得走了,到我娘亲那里去。”

长庚还想说点什么,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黄昏对他说:“回头。”

长庚回过头,那湖面的尽头站着一位将军,身着玄鹰甲,手提割风刃,远远朝长庚挥了挥手。这么远,连五官都看不清,但长庚却觉得那将军眼下的红痣莫名刺眼,仿佛一盏天尽头的领航灯。

“他在等你,所以你不能过来。”黄昏道。

他双手抱拳俯下身子,像寻常人家的弟弟那样给长庚行了个礼:“哥哥,就此别过,此去经年,万望保重。”

 

湖面开始坍塌,水中的月亮被搅成碎屑,长庚骤然失重跌落湖里,像溺水一样喘不过气来。

 

“长庚!长庚!”

有人叫他。

“长庚!醒醒!长庚!”

是……是子熹!

长庚想要坐起来,不曾想体力不支又倒了回去,却倒进一个怀抱里。顾昀握着他的手又抵着他的腰背,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。

 

长庚这才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,浸透了亵衣,但身体却感觉从没有过的轻松,仿佛真的有什么从身体里离开了。

“你吓死我了!”顾昀数落着,把长庚整个人抱了满怀。

“子熹,我没事。”长庚把头埋进顾昀的肩窝里。

他突然想起梦里启黄昏的话。

有人在等你。

是了,有人在等我,是顾昀在等我。

是乌尔骨缠身时最后的抑制剂,是理智与疯狂的分水岭,是天尽头的灯塔。

长庚星在黄昏出现,熹微却在清晨出现,他的子熹,是他的天光啊。

 

镜花水月,黄粱一梦,斯人已矣。

长庚想着,愿你来生,生在太平盛世。

 

FIN

 

PS:感觉写得乱糟糟的,就是想表达长庚乌尔骨拔除之前梦见那个孩子了,然后是梦里的对话,是那个孩子与长庚的告别。好久不写东西找不回手感了我又变菜了……

 

谢谢喜欢希望大家看的开心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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